周守慎连翻了几次白眼,这么大动静的关心小两口的床/笫之事,也只有亲生母亲能做得出来!他面上虽略略尴尬,可心底终归是受用的,转动轮椅一眼便瞧见了坐在屋内小炕几上的自家夫人。
金黄色夕阳光照进屋内,娇羞明媚的人半隐在柔光里,淡淡光束下的人半明半晦,说不尽的柔和娇美。
周守慎的脚步微微滞住了,下意识理了理因为着急赶回来而有些凌乱的发髻,更将衣服拍拍打打了好一番,这才进了屋。
“我回来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周守慎想以往他总觉着这话矫情,可只有真正亲身体验到了,这才明了相思的滋味,如煎似熬!
他一把脱下身上的披风,毫不客气地将它盖到了见娇头上,带着点男人视心爱女人的挑衅睥睨着她,心底想的全是:好几天没见爷,有没有很想爷?
“回来就回了呗!”见娇瞅一眼花盆,故意侧身将它搬到明显位置。
“既然知道小爷我在外面为了前程辛苦,怎么还不将好酒好菜呈上来?”
周守慎不满地嘀咕一句,心底暗暗悲伤:这个没良心的小妇人,隔了这么久没见,难道不应该立马关了门扑上来的吗?由此可见,果真是最无情/妇人心啦!
“我前儿伺候你,我也辛苦!特别疼,疼得几天都没能下地走路,而且到现在都还腰酸背痛的!”见娇转身在桌边坐下,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
“腰疼?”周守慎看着她一本正经的样子,只觉天雷滚滚很是想笑,那一夜明明他什么都没干的好吧?
“是的!腰疼,两腿发软,而且我那个......也还没有来!”见娇说得很是认真,腰疼腿软是她胡诌的,可是这信期没来却是真的。对此,见娇是既紧张又兴奋。
周守慎刚刚喝了口热茶,猛然听小娇妻这样说,心下觉着好笑,便存了要逗一逗她的心思,于是道:“夫人你说啥?信期没准时来?”
见娇狠狠地点了点头,带着几分幽怨地看了看他,含嗔带怨,“还不都是拜你所赐!”
周守慎微愣,再看见娇一脸认真,压根儿没半点开玩笑的样子,温柔地拉过她手腕。脉象微有凌乱,确实较之前差了许多,他心底一个咯噔,心道:难道是迷迷香的原因?
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收起,他微微嗅了嗅鼻子,又觉着空气里带了几分不同寻常的味道,目光四处游转,原先的香囊已经不见了,香炉里的香闻着温和,不是迷药。他默默想着,视线最终落在了药渣子上。
“你吃药了?”周守慎问。
“吃了,避子药!”见娇大咧咧回答,“我不能让我的孩子来得迷迷糊糊!”
“谁让你吃的!谁又同意你吃的!”周守慎突然提高了声音道,见娇被他突如其来的吼叫吓了一跳,这还是他第一次吼她,只是这声吼,让她很是开心。
“为什么不能?你强取豪夺了我的……第一次,我还没做好准备呢!”见娇瞧着周守慎这模样,心底暗暗道看来他和她是真的有过肌肤之亲了!
她有点儿欢喜,有点儿娇羞,还有点儿不服气!她被他看光光了,她还没正儿八经沾到他便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