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你们看娶的什么阿猫阿狗!”周流云一把擦干眼泪,满眼憧憬地看向荣昌郡主。
见娇瞧着瞧着发现不对劲了,荣昌郡主与周流云在干什么?
后悔娶她进门了?
可这才是她的新婚第二日!难道第二日就想着要她和周守慎和离?
见娇心下有些怒了!提出娶亲的是她国公府,后悔娶亲的还是她国公府,她们到底将她摆在什么位置上?
她花家虽是商户人家不错,但是商户人家也有商户人家的骨气,她们是堂堂正正站着挣钱的,腰板挺得直直地,她们国公府要是不去招惹她,此刻花府外说亲的人不知道要排多长的队呢?
见娇真的很想问一问,到底是谁祸害了谁?
她连退两步,与她隔开一小段距离,目光淡淡地扫过荣昌郡主和周流云。心道好家伙,看吧,人人都道她是高嫁了,可是这深宅大院中的厉害可不就速度着来了嘛!
婆婆不喜,小姑子不爱!
一个瞧她是不合格的冲喜工具,一个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
但,她花见娇也从不是任人拿捏、凭人作践的软柿子!
见娇心底一边为自己感觉不值当,一边思索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她向来不是犹豫不决拿不定主意之人,她告诉自己,要想以后的日子过得顺当了,她今儿只有两条路可以走。
要么向不待见她的荣昌郡主请求和离,要么她就必须一鼓作气,将荣昌郡主与周流云收拾得服服帖帖!
忍气吞声,委曲求全或许可以换得苦尽甘来,可是那样委实太辛苦、太憋屈了!
她清清楚楚地知道,她不愿意!
见娇如此想着,便提了裙摆,直面荣昌郡主跪了下来,恭恭敬敬行了个大礼。
荣昌郡主见她如此,一时拿不准她要做什么,带着一脸震惊地看向她,“你要做什么?”
见娇挺着了腰杆,面色平静道:“母亲大人在上,国公府是高门大户,我本一阶不入流的商户之女,得嫁高门本应该感激涕零。可自打我进府,夫婿的身子就更加变差。我心惶恐,自知没有旺夫命,帮不到夫婿,所以趁现在大家还不熟,请母亲给我和离书一份,我也好早早回家去!”
荣昌郡主怎么都没想到她会主动请离,她被吓了一跳,“你怕是疯了!”
见娇面色从容,“不,娇清醒得很!从昨儿到现在,我及我家小厮嬷嬷们的吃用折合起来也没多少银子,我可以折现给你们以做酬资,绝不占国公府半点便宜。只是我带来的嫁妆,还请原封不动地归还与我,国公府家大业大,财大气粗,想来也不屑于占我们这些小门户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