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筷子和喝了一半的粥,她和张姨说先不吃了,然后跟着上了楼。
她故意将脚步放得很轻很轻,蹑手蹑脚上去,直到确认了林槐的声音是从林问江的书房飘来,她便站在门边不动了。
门关的紧,但是这房子建了很久,隔音效果很差。
听了很久她都没听出什么。
林槐一开始把生意压得很低,窸窸窣窣并听不清,直到后来,她听到林槐忽然gān笑了一声,不乏狂妄地说——
“那就炸死他啊!”
她浑身一抖。
“我早怀疑他是鬼了,昨天我就派人去那儿埋了炸/药,如果不是,算我多心,如果是,我就过去亲手引爆,亲自杀了他——”
“电话打不通的,都用对讲机了,你现在去港西,那边有个废弃的建筑工地,jiāo易地点就在靠海岸最近的一个旧仓库,很显眼的,去了就能看到——”
“哎,不不不,”林槐又匆匆改了主意,得意一笑,咬牙切齿说,“我得自己去,我得让我爸看看,他那么信任的人,其实是个披着人皮的鬼——”
说着,脚步当即朝门边过来。
晚晚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僵着双腿窜入了她的卧室,一进房间,双腿一软跌倒在地,满脑子空白。
牙将唇咬出了血印,指甲掐入肉里,她都忘了疼。
浑身上下,每一寸神经都不可遏制地战栗发抖。
林槐见她房间门大敞着,出于多心过来看了一眼。
她坐在地上小脸白惨惨的,毫无血色,他不乏关切地问:“林栀,怎么了?脸色怎么那么差?”
她抬了抬头,小心地看着他,刚想打电话给戚腾的那只手握着手机,立马叩在自己小腹部位,抖着唇,从嗓子深处艰难地磨出两个字:
“……痛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