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问江借口给晚晚和林榣过生日,顺便把那个才到港城的“东南亚商人”邀请过来了,一群人觥筹jiāo错,虚与委蛇,推杯问盏之间,不知不觉喝到了微醺。
晚晚抬头,看着坐在长桌另一边最上方,在那个东南亚人一侧的戚腾,微微垂下头,害怕露出什么蛛丝马迹。
东南亚人是警方特情,而戚腾一直充当的角色是林问江与东南亚人之间的牵线人。
说到底,戚腾现在也是卧底。
晚晚喝了半杯酒,不觉有些微醺,抬眼一见,林槐表面如常地与旁人开着玩笑,并不像昨晚外在电话中警告她让她离开沈知昼那般qiáng势蛮不讲理。
但晚晚越看他笑,越觉得心里不踏实,后脊背慢慢窜上阵阵yīn风。
时候不早,林榣也喝了酒,没法送她回家,于是林问江便喊了沈知昼过来。
不多时,快散场了,林槐突然颤巍巍起身,借着酒劲儿,说了一大通的胡话,别人拉也拉不住,质问林榣什么时候与他结婚。
林槐这些日子消停了会儿,林问江正觉得舒心,谁知道却又在这里闹腾了起来,在场的还有jiāo易客户,摆明了丢他的脸。林问江万分不悦,扬手叫人送晚晚先走。
林榣的表情愈发寡漠,瞧着林槐发疯,只是闷声喝酒,一字不说。
她还要留在这里,还要忍耐,她却打心底想要离开,可林问江勒令她不许走,一会儿要与东南亚人商量明天jiāo易的事,她必须在场参与。
“榣榣,真的……不爱我吗?”
林槐晃晃悠悠地,都快站不稳了,周围人喊着“槐哥——”、“槐哥——”赶紧上前搀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