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地,她在窗边久立,浑身也缓缓泛起了寒意,轻轻咳嗽了一声,压了压眼底酸意,清哑着嗓子说:
“你回来了。”
他立刻脱掉外套,甩手扔在地上大走过来,警惕地检查着屋子的角落,衣柜、chuáng底、浴室,还趴在窗口向周围望了望。
她一路跟着他,像个甩不掉的小尾巴似的,在他关上窗后,才疑惑地问:“你在……找什么吗?”
“刚才有人进来了吗?”他转头,用力扳过她肩,担忧地说,“我刚回来,在楼下就听见你在喊,是不是有人进来了,有坏人吗?”
他意识到自己警惕到有些神经质,瞧着她瓷白的小脸,不禁有些心疼。
她单薄纤瘦的肩bào露在空气中,两眼红得像个小兔子似的——她一生病,眼圈儿就泛红。
“谁……”
她的声音还带着哑。
刚才他在楼下,听到了她喊叫的声音,惊吓不轻。
明天要出发,他今天一早就出去和当地警方jiāo接相关事宜。
从港城一路过来到这里,版图跨度之大,最近天气变幻莫测,常是大太阳的,转眼就下起雨。
昨夜她嫌热开窗睡,半夜狂风作怪,她冻得瑟瑟发抖,缩在他怀中蜷作小小的一团,不住地咳嗽着,今天早晨起来就感冒了。
她洗过澡,只穿了件单薄的绵睡裙,两截纤细白皙的腿,轻轻拨过窗棂浸入的半湾月色,如璞玉一般,在他眼下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