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他们到达了南城,晚晚已经倦得直不起身子了。她一进门就把自己扔到了宾馆的chuáng上。
睡着之前,朦朦胧胧地听沈知昼说他要出去一趟。
听起来,他没想带她去。
她不觉有些失望,闭着眼睛故意没回应,跟赌气似地不理他,也是在报复他在飞机上,听到了她的表白就没下文的事情。
半晌,听到房内没了动静。
她困意不减,慢慢地就跌入了睡眠之中。
不知是不是开着窗,外面还飘雨的原因,她于朦胧之际,突然感受到,有一片柔软的凉意,轻柔地掠过她额顶。
梦里,梦见他吻了她。
还说:“你乖一点。”
她拼命地跟睡神做抗争,一睁眼。
满是寂然。
他已经走了。
她摸了摸额头,有些怅然。
……是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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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晚再醒来,已是晚上十点了。
她头脑昏沉,从chuáng上爬起来,揉了揉太阳xué,不觉有些苦恼。
自己睡得如此昏天暗地,昼晚不分的,晚上失眠该怎么办?
她揉了揉眼睛,突然,于黑暗中看到了一束微弱的光。
外面应该才下过雨,湿意阵阵,飘着凉风。
沈知昼站在外面露台上。
一场雨带来了bī人的寒。
他躬身趴在露台边沿,他穿了件厚重的枪黑色的夹克外套,领口裹得紧,小翻领设计衬得他侧脸的线条分明流畅。
他是那种英气中带点儿邪气的男人,鼻骨笔直挺拔,侧边的廊灯撒下光辉,沿着他眉峰轻轻一拢,攒住的光,尽数撒入他幽深的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