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槐自以为他接受她,和她结婚,是悲悯在外人眼里、在医学鉴定之下那个“不正常”的她。
可他也不正常。
他比她还不懂什么是爱。
也不懂,没有爱的婚姻,只是在互相折磨。
“好,”林槐见她一直缄默无言,深深喘气,仿佛下了莫大的决定,“你不嫁给我,那我去娶林栀——”
林榣愣了小几秒,不可置信地微微怔大了眼。
很快,她就看到林槐那一张脸涨的通红,脖子梗着。那种存心和她置气的幼稚、报复,想dòng悉她是否在乎的微妙的表情,全都浮现在他的脸上。
林榣虽对其他事物感知起来并不敏感,可对相处了将近二十年的林槐,她再了解他不过。
她冷冷收回目光,扯了下唇角:“你这样,还不是缺爱么?你懂什么是爱?”
“林榣——”林槐怒不可遏。
林榣继续咄咄质问:“你那天晚上,为什么跑去林栀的房间?你别想骗我,你根本没醉彻底,你明明,是醒的。”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她口中磨出。
林槐瞪大了眼。
“林槐,你就是欺软怕硬,”林榣冷哼道,“那天晚上,沈知昼打了你,你第二天还不是屁都不敢放一个?你知道,你如果真对林栀做什么,他不会手软的,对吗?即使,你是爸爸的儿子。你也知道,你现在对爸爸而言,已经没他重要了。”
砰砰砰——
一阵激烈的枪声,响彻在半大不大的屋子中。
震耳欲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