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她像是在碎碎念一样,轻声地说:“我不会告诉林榣……你刚才和……警察见过面。”
他轻佻地一笑,似讥似嘲似的:“我都见了三天了。”
她总觉得他有意抬杠,顿时气不打一处:“你——”
忽地,下巴挨上他的手,轻轻地将她的脸扳了过去。
对上他深沉的眼。
“我也三天没见你了。”
“……”
周围人来人往,还都是警察,她难免感到紧张。
她怵然地缩了缩肩,不由地想起前几天的雨夜,他趁林榣下车将她按在车玻璃上亲吻的场景。
不由地,脸就红了,感到局促:“你、你见到了啊……”
“是见到了,我还想问问你,”他眸间泛起冷意来,质问她,“谁那天晚上说我不是好人?嗯?”
“不、不是我……”她仓惶地摇摇头,感到害怕。
她不是第一次骂他不是好人。骂他坏人,混蛋,烂人,他之前怎么都不计较,反而偏偏计较那天的事?
他瞧着她犯了怵,难得地放过了她,哼笑一声,最后说:“回去再收拾你。”
然后他便站起来,往外面走。
他腿长,步伐又大,人跟一阵风似地就晃到前头去了。
又在门口停下来,扬手点了支烟,疲倦都随着一阵风被chuī散了。
她三步两步地跟上,才一出门,他便立刻拉住了她手。
“走吧。”
“……”她呼吸窒了半秒,目光落在他那截骨节分明的手腕上,有一刻的怔然。
她跟着他走了两步,说:“你别拉着我呀……林榣就在、在——”
以他的立场,被看到,应该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