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一回头,林槐便连奔带跑地过来,表情不悦地说:“去那辆车,你跟我和爸爸坐一辆。”
“啊……我,”她怯怯地说,“我坐这一辆吧……”
“不行。”林槐态度qiáng硬,看到前头驾驶座的沈知昼,语气一下就差了不少,“坐前头那辆。”
她踟蹰不决。
此时,林榣打开了后座车窗,冷冷地瞥了眼林槐,话却是对晚晚说:“林栀。”
她一眨眼,“……嗯?”
林榣从刚才带出来的那个帆布包里拿出了条毯子,随意摊开后,抓起一脚朝她扬了扬,不自然地扯了下唇角,眼神仍是冷冷,问:
“你站外面,不冷吗?”
“……”
她这会儿全然把刚才还跟沈知昼斗嘴说自己不冷的事抛到了脑后,立刻一点头:“嗯……冷。”
“那上来吧。”
她看都不敢看林槐的表情,一股脑就窜上了车,坐到林榣身边。
这一刻,林榣都不若林槐让她惧怕。
车上还有沈知昼,她不怕。
“……”林槐的脸登时黑了大半,怒气无处发泄,最后看了眼沈知昼,又看了看林榣,转身便离开了。
沈知昼打开车窗,目睹他走远,悠悠然地点了支烟,突然在前面低声地笑了一声。
男人沉闷的笑声戛然一扬。砸在同样cháo闷的冷空气和车窗户上,透着难掩的戏谑和愉悦。
也不知,是什么让他这么高兴。
他自己都说不出。
前阵子他送晚晚回来,林榣和她唱了出双簧说谎,立刻就被林槐识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