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早睡了也好。
早睡了就不会来烦扰她了。
没多久,身后一束昏晦的光路贯入这方来,是二楼走廊的光。
门开了。
她不用想都知道是谁。
纤细的双腿搭在扶手上,晃了晃,指尖一勾,慢条斯理地拉来烟灰缸,听他脚步越近,她头也没回。
他在门边站了很久,然后却是他先开口:“你刚才去哪了?这么晚才回来?”
林榣没回答,静静地抽着烟。
林槐不乏怒意,阔步走过来,要去抢她烟,被她灵敏地绕开:“你gān什么?”
“我还问你,你gān什么去了?”林槐醋意不轻,板着脸说,“跟沈知昼?还是谁?去哪儿了,gān什么了?”
林榣冷冷地凝眸,抬头看着眼前被怒意和妒意同时包围的男人,依然不说话。
她要怎么跟林槐开口?
说,送他回了家?
可只这么说,她分明还是意难平。
再说,后来发生了什么,说沈知昼把她误认为是林栀,说林栀不知什么时候也去了他家吗?
林槐是她在世上最亲近的人。
可她却没办法把满腹心事,和那些令她感到怨怼的事情告诉他。
原来,她也会像正常女人一样吃醋,也会怨怼啊。
她越不说话,越作出冷漠的姿态,林槐就越极近薄怒。
“林榣——”
她的肩被死死地钉在靠背上。他过来,qiáng硬地说:“你给我听好了,你以后——不许离他那么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