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复心来了,她边眼角一扬,挑衅意味很足地看着一旁的男人,然后一垫脚,人就凑到金奂面前去——
“学姐,你……”
“沈晚晚,”沈知昼唇边笑容一僵,一字一顿地念出她的名字,接着沉声说,“——你gān什么?”
她却丝毫不退缩,心脏像被一点点捏紧了。
垫脚,再垫脚……
“学姐……”
金奂已经吓成了木桩,看着她越凑越近,手脚都不知道放在哪儿。
而她身边那男人,周身像被点燃了,却又寒气四溢,火气bī人。
她不由地,又想起昨天早上在他家的情景,无数次盘亘在她梦里,在她心头,顿觉的,没有什么比那一刻还要羞耻。
于是,她紧紧地闭上了眼。
真混蛋啊。
他让她等了一天,让她那么难过。
可他,为什么还能笑得出来呢?
他说不要她了,就一点都不在乎了吗?
“沈晚晚。”
他几乎是从嗓子眼儿里把她的名字磨出来。
不是林栀,不是晚晚,而是——沈晚晚。
每次他这么叫她,要么是生气了,要么就是一些在别人面前虚与委蛇的虚情假意。
她的下巴,随后便被他指尖遍布凉意的手狠狠地捏过去。他直接将她整个人拽过来,砰地一声——按到站牌旁边。
她脊背撞得生疼,眼泪就掉了下来。
他毫不怜惜,另只手已经掐上了她的脖子。
他怒目瞪圆了,眼底埋着一团火,眉头狠狠地,狠狠地,拧在一起,bī问道:
“——你gān什么?”
她怔怔看了他小半秒,嘴一呶,突然就哭出了声。
他看她哭,没来由火气更大。
可他手上的力道,一点点地松了,低哑的声音,像是从嗓子眼儿里挤出来一样,艰涩地质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