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他今天打电话说,他好像要去见什么人。
她便和夏彤一起乘地铁回家。
回到家也黑沉一片,一个人都没有,大半个月了,她在这里住的也习惯了,习惯了窗外那些野猫的叫声,习惯了,和他同住一个屋檐下。
晚上她在卧室看了会儿书,临近十一点半,准备睡下时,听到楼下的门响。
他挟着一阵寒风和雨意,跌跌撞撞地上了楼,动静挺大。
她还没看清他人影,他又像是一阵席卷入内的风似地,静止得无声无息。
她差点儿以为他回来了是错觉,随便看了会儿书,却总心不在焉的,于是,转身去他的房间看了一眼。
他衣服也没换,就那么躺在chuáng上。
看起来淋了雨,身上湿漉漉的。
她叫了他一声:“沈知昼?”
“小混蛋。”
“……”
原来还有意识。
“没大没小,怎么不叫哥哥了?”他哑着嗓子,笑着呢喃。
他周身弥漫着一丝cháo湿的酒气,感觉是喝过酒的。
她过去,蹲在他身边。
高大的男人半截身子横在chuáng上,双腿还垂在地,鼻梁高挺,深沉的眉宇气色恹恹的,没什么jīng神。
还有些神志不清。
他七七八八的胡话说了一堆,居然听不出是醉还是醒。
她不小心触碰到他手背,他浑身热的厉害。
又探了探他额头。
发烧了。
“晚晚。”他呢喃着。
“嗯?”
“哥哥,真的不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