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神经稍松。
他望向她,目光有一瞬间的失焦。
她双腿流畅的线条,从红色格子的校服裙摆下袅袅而出,修长又笔直,趿着拖鞋,微微踮起脚,伸出胳膊,拽着那窗帘。
一截白嫩的脚跟不断起伏,踩着脚底忽明忽灭的光。螓首轻扬,仰头盯着窗帘上端生了锈的拉环,蹙着秀气的眉,拉不动,看起来有些苦恼。
随着动作,拂在她肩头的头发尖儿上也有微弱的光芒轻轻攒动着,熠熠生辉。
那窗帘极厚重,顶端的拉环好像是生了锈,一度拉不动。
她左右挪了下腿,往另一边用力地拽了拽,顺带着踮脚跳了两下,却都无用。
“那个坏了。”他突然在她身后说。
“——嗯?”
她没料到他醒了,心里一惊,回头。
他已经坐起了身,斜倚在沙发里,仰着眸,疏懒地望着她,淡淡地说:“坏了很久了,一直忘了修。我今天找人过来吧。”
她轻轻点头,然后问:“哥哥不睡了吗?”
“嗯。”他眼皮耷拉着,透着些许倦意,笑着问,“你呢,昨晚睡得怎么样?”
她挠了挠头,轻声说:“啊,还可以,就是……”
“楼下的猫叫很烦吧?”他从沙发上坐直了身子,“我回来时那群猫还在叫,二楼都能听到。”
原来,他上去过二楼吗……
她还没来得及想他有没有来过她的房间,他又问:“饿了吗?想吃点儿什么吗?”
“不是很饿,”她摇头,然后扬了下手机,问他,“有充电器吗?我手机……没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