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老板说了,让我送你们去医院,这条街挺乱的也不好打车,这么晚了……”
“不用了,”谷一宁看了他一眼,先回绝了,“我们出去打车吧。”
“谷一宁,你行吗?”
“别qiáng撑着啊,你这脑袋是要缝针的。”
“你他妈别脑子被打坏了,还要高考呢——”
谷一宁二话不说,甩开搀扶他的人,就往街口的方向走去,赌气似的。晚晚和夏彤他们见状赶紧跟上去。
一条街很长,曲里拐弯的,走出去少说也得十分钟,谷一宁估计是还没缓过劲儿,走路的步子都有些飘忽。
晚晚跟上前,不由地问:“谷一宁,你真的行吗?”
“我可以的,”谷一宁看了她一眼,沉了沉声,颇为忿忿地说,“我一瓶子都能挨,有什么不行的?”
语气颇为抱怨,大家面面相觑,一时间四下无声。
夏彤在他身后小声地说了句:“跟谁发脾气呢……又不是我们打的你。”
谷一宁听到了,回头瞪了她一眼,她赶紧就拉着晚晚走到另一边去了。
晚九点,一条街灯红酒绿,色彩旖旎。
各式各样的招牌和店面挤在一起,在夜色和酒jīng的共同催眠下,形形色色的人们或醉或醒,勾肩搭背地穿梭在诡谲的迷幻之间。
晚晚拉着夏彤避开了个臭气熏天的水沟。
旁边有个男人佝偻着背,伏在垃圾桶上呕吐不止,秽物如瀑泄了一地,醉的不轻。
她嫌恶地皱了皱眉,心情更为不快。
今天周五,本来她放学回家准备吃个饭就待在家里的,然后夏彤打电话过来说他们排球社在兰黛给她准备了个生日趴,非给她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