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uáng毛刚尝过一顿毒打,那群打他的人都喊这个男人“老板”,想必今晚就是他让人下的手。他骂也骂过了,显然无用,生怕男人再吩咐一句他就没了活口,登时折下气来:“……不、不想了。”
男人唇畔勾着一抹笑,一双黢黑漂亮的眼眸深处,笑意却不染丝毫,“不想挨揍的话,一开始就告诉我不就行了吗?你说你不想挨揍,乖乖就范,何必费这么一番周折。”
huáng毛死死地咬着牙,嘶喊:“是你的人抓了我,先动手——”
“操,”阿阚接言骂道,“打你就打你,还要征求你意见?你当你是个什么东西?以后少他妈在这里拿着你那破玩意儿卖,下次让老子见到先废你一只手——”
阿阚只顾着自己发脾气,这才意识到刚才有人诽他不斯文,他恨恨地向huáng毛挥了挥拳头,最后说:“死huáng毛,兰黛换老板了!你他妈记好了!以后小心点,知道了吗?!”
huáng毛吞了下口水。
他听说过,前些日子兰黛换了个“新老板”,他今天也只是想碰碰运气罢了,谁知这么不走运。
这会儿确定了这位就是“新老板”本人,结合最近七七八八的传闻,他才有了切实的惧意。
听说这个男人以前在云缅那边跟着一个大哥混,后来想一家独大,杀了自家老大和老大亲儿子黑吃黑。
是林先生主动出马,收了那边的生意,于是他就来到了港城,两年的时间在这里混得风生水起,道上几乎没有人不知道他。
加之大概一年前,警察捣毁了市内一个毒窝,他一人劫下林先生的长子林槐突出重围,酣战之间还替林槐挡了一枪,自此他和林槐就有了过命的jiāo情,两人契为异姓金兰,亲同手足。
林先生现今将棠街这一片都jiāo给了他打理,除开这家“兰黛”之外,还有港城一家最大的地下拳场,可谓十分器重他。
有人说,他在林先生那里,几乎已经可以和林槐平起平坐了。
男人就此接过阿阚的话,问了声:“记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