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怎么办?做了他吗?”
沙发里的男人阖着眸假寐,没作声。
他穿了件质地jīng良的鸦黑色衬衫, 黑长裤, 与同样通体黑色的皮质沙发几乎融为一体。
若不是阿阚喊他一声,极易让人忽视那里还坐着个人。
他衬衫扣子解到第三颗,露出下颌与脖颈漂亮流畅的线条,让他看起来有几分病态的gān净。
他自始至终都是一副无波无澜的表情。
就像是个毫无gān系的局外人, 旁观了阿阚他们对这个来这里卖冰的huáng卷毛长达十几分钟的殴打。
阿阚让人把huáng毛拖到他脚下,人挣扎的厉害,嘴里骂了几句脏话。
男人撩起眼皮, 轻轻攒了下眉心,看着阿阚,问:“哪儿抓的?”
“包厢走廊, 他卖了半条货,被我们抓个正着。”
“哦。”
他慢条斯理地将左臂的袖扣解开,袖子随意地堆叠上去,挽到肘弯处,露出一截结实的小臂。
他手臂内侧有一道鲜红的伤口。
明显是新伤,刀口又长又深,差点儿要把他半条胳膊给砍断似的。
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