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是林先生一月前答应好发来伽卡的。
那是一批新型毒品,据说成本更低廉,利润也更丰厚,林先生要先送过来一批,让康泰亨瞧瞧,往周边的泰国,缅甸那边发散一下,流入金三角,先看看效果。
包装也是林先生找人做的,据说这位林先生是个手腕儿很qiáng的商人。他最开始是做家具商起家,在西南还经营着一个很大的木材厂。
他运送毒品的方式,就是藏在未加工成型的木gān里,装三五辆大型卡车,从一个城市运往另一个城市。
一辆车上有将近半吨木材,然而零零星星地藏在其中的毒品,可能加起来仅仅只有一两公斤,可谓谨小慎微,非常狡猾。
经过一番周折,沈知昼带着三五个人,开着程嘉树的那辆黑色越野车,接上了货。
他不疾不徐地跟在那几辆运送木材的卡车后面,看它们笨重地摇首摆尾,穿梭在高速公路,群山环绕之间。
外面冰雹早就不下了,改下起了小雨。
淅淅沥沥的,细密如针,扑面而来,氲湿了车前玻璃。
沈知昼随手敲开雨刷器,那两道塑料杆儿,机械地在玻璃上运动着,眼前渐渐清晰。
傍晚刚过,天色沉下去大半。
路过个关卡时,他缓下车速,跟在卡车后面,排着队过ETC。
卡车走得笨重而缓慢,他滑下车窗,点起了一支烟,有些没耐心地吞云吐雾。
马上到达伽卡,这批货不能贸然让警察来拦。
一是检查起来非常麻烦,二是这会儿如果被截胡,他就会立刻失去康泰亨的信任。
被抓了会很麻烦是一回事,回去了多半情况会被康泰亨杀掉。那么这几年的潜伏,全都功亏一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