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
他沾满鲜血的手,利落地,抽出腰后的枪,对准了哈桑——
砰——
一声枪响过后,万物俱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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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嘈杂四起,一众热闹之中,他却相反地安静。
自己就像是被关在了一个密闭的,真空的,不透风的透明罩子里。
好像有很多人围拢在他周围,叽叽喳喳的,很吵,比阿阚和虎仔打嘴pào的时候还要吵闹。
他感到烦躁,直想抽烟。
有烟吗?
有什么东西,来回在他皮肤上穿刺。
一开始有痛感,后来,那块儿皮肤就麻木了。
他万分厌恶,针头穿入皮肤的那种感觉。
以前他很少生病,一生病,就意味着很可能要打针。他不喜欢那种感觉,针头扎入皮肤,异物入侵,好像有什么不可扭转的东西,在剥夺他所有的知觉神经,抽gān他的灵魂。
印象很深的一次,是他还在读小学,发了高烧,放学后去了妈妈的诊所。
一个医生叔叔将他裤子拔下一半,露出他半个屁股,妈妈在旁边哄着他,说:“知昼啊,你忍一忍,你是男孩子啊,怎么能害怕打针?”
是,他只得忍受。
因为他是男子汉,是男人,他要忍受。
他说不出,他是不是害怕打针。
大概……姑且算是害怕吧。
总而言之,就是不喜欢那种感觉。
哪怕匕首的横截面穿刺入他肌肤,子弹穿透他的皮肉,相比起来,他更厌恶打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