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唱着当地的民歌,说着一些她听不懂的话jiāo流着,状似民风淳朴和蔼,可涝季一过,万物复苏,那些罂粟花,又会从泥土里长出来,一场洪水,永远无法灭绝这些罪恶的根芽和种子。
她回去后,发现他的chuáng铺空了。
只有一盏灯亮的昏huáng,像是一个金色的佛龛,竹帘四合,静静地将一方天地包裹起来。
却唯独不见他去了哪里。
她一时手足无措。
他是不是又走了?
又蒸发了?
他去了哪里?还在伽卡当地吗?
带着大大小小的疑问,她找遍了屋内外的各个角落,然后在屋后听到了若隐若现的水声响。
屋后设有个很小的房间,里面设有简单的淋浴设施,用发huáng的白布拉着个帘子。
可她记得,淋浴设备已经坏掉了,最近大家洗澡都用浴桶,但是因为换水麻烦,轮一次需要很久。
晚晚前几天都没排上,忍到了今天晌午才去草草洗了个澡。
她蹑手蹑脚地往进走,就看到了男人结实健壮的背影。
luǒ露的。
他侧着身子靠在桶边沿,伸出长臂,用木瓢舀着另一个水桶里的热水。
还腾腾冒着热气。
后来他便够不到了,拉了一下旁边那桶,左臂的伤口还未愈合,胳膊沉得要命使不上力。
一侧眸的功夫,透过夜风chuī拂之下,翩然翻飞的布帘,看到一双莹白的小脚。
她脚下是葳蕤沉缓地流动着的光河,左脚蹭了蹭右脚,站在那里,有些局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