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瞥眸,茶几上摊开着个印着卡通画的铁皮铅笔盒,锈迹斑斑,已经扁了变了形,内盖上印着乘法口诀表。
她听说,哈丹和她哥哥都没在上学了。
哈桑念到六年级就辍学了,家里的钱大多都用来还赌债和吸毒,没有余钱供他们读书。
盒子里扔着两个注she针管,晚晚自然猜到了那是什么。
她越来越害怕,捏紧裙摆,如坐针毡。
哈丹妈妈给她倒的水,她一口也不敢喝。
无人出来跟她说话,她也不希望除了哈丹和哈桑,那两个大人中的谁来同她jiāo谈。
她只想等哈丹出来,然后带她去医疗站那边。
等不住了,她过去想看看哈丹洗得怎么样了,隔着破布帘子,突然听见哈丹妈妈凶狠地说:
“你哭什么?你不洗gān净,那些叔叔是不会喜欢你的,新裙子买了也没用,你就永远脏兮兮的,没人会要你——”
晚晚大惊失色。
她连连后退,再不敢多留,慌慌张张地就往外跑。
——她要去找大人来这里!
——这里已经没人能保护哈丹了!
“你——”
就在这时,一直在门口蹲守的男人!眼疾脚快地朝她追了上来!
晚晚听到脚步声,看到那人是哈丹的爸爸,手里还提了根粗黑的棍子,恐惧驱使她更加拼命地向前、向前跑——
——砰。
脑后猝不及防地传来一阵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