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睡得很沉。
任意试了好几次,才慢慢将手从他手心里抽离出来。
她帮他盖好被子,转而去了沈英博的办公室。
早过了下班的时间,但沈英博的办公室里还是灯火通明的,他穿着白大褂,表情严肃地坐在办公桌前,正低头研究病人的病历。
任意轻轻敲了下门,推门进去。
沈英博摘下眼镜,抬头,淡笑着问道:“智豪睡了吗?”
任意点头:“睡着了。”
“白天的药水里就有助眠的成分,他能熬到现在也不容易。”沈英博指指手中的病历,“你放心,有姜伯父的骨髓和睿睿的脐带血,智豪的身体一定会恢复的。”
任意抿唇:“谢谢了。”
“你们真是不容易,”沈英博欲言又止,“你,应该是不记得我了吧?”
任意茫然地抬头:“什么?”
沈英博苦笑,“果然是这样。你失忆了,怎么可能会记得。”
“你怎么知道我失忆了?”
“如果不是失忆,这一切又怎么解释?难不成你是故意消失来惩罚大家的?”沈英博摊开双手,“这只是我理性分析之后得出的结论。”
“谢谢你的理解,我来就是想拜托你,一定用最好的方案诊治姜智豪。”
“智豪是我最好的朋友,不用你说,我也会倾尽全力。”
沈英博将桌上的装订机往旁边移了下,“对了,你认识的孙思达医生因为家里发生了点儿特殊状况,jiāo流学习已经在今天中止了。他明天就会返回A市,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再来了。”
任意双手握紧,“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