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她还紧张兮兮地摆手:快关门进来,你这心太大了,钱就这么撒chuáng上,以后可不许这样。
江男很想说:
不是,姥,您这是防谁呢?家里统共就俩外人。
刚进门的任子滔,那小子才规矩呢,都没敢和她对视,拿她当空气直接和她姥爷打招呼,和她一声没吭,以及正和她爸在阳台抽烟的任大爷,他俩能偷你钱哪。
姥姥,您在gān嘛呢。
你待会儿是不是要带这些钱出去?
啊。
给你缝个兜。
江男拿过缝的快差不多的短裤:您哪来的啊?
苗翠花笑着说:是你舅妈给我上咱那的透笼商场,一气批发了二十个裤茶呢,批发的便宜,这回我带来好几个。你摸摸,这都是纯棉的,我告诉你,别嫌弃,全是新的穿上不刺挠。我刚才翻你那柜子,男男呐,你那都是啥啊?一条条、一道道,也就尿布那么大,那穿上能得劲儿嘛,兜都兜不住。
不是,姥,您先别打岔,你让我一会儿里面穿这个?
苗翠花抢过短裤开始锁边了:啊。
您又哪来的线和针?
我搁家带来的。
你说这老太太,带针线出门gān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