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清明,南夏和林聪一起去陵山公墓给她扫墓。路窄,车又多,开到山麓就开不上去了,一行人只能弃车步行。
细雨纷纷,打湿了脚底的青石板小路。
傅时卿为她撑着伞,另一只手搭住了她的肩膀。
两个人,并肩而行。
到了墓前,南夏却停住了步子。
有人早了他们一步,原本空空如也的墓碑前,此刻摆了一束白色的jú花。南夏看了看手里的huángjú花,皱了皱眉。
傅时卿说:也许是陈姨。
南夏摇头:她说要中午才过来。
这样,傅时卿也疑惑了。
南夏却像是感应到什么,转头望去。细雨中,一个秘书模样的男人给身边人撑伞,中年人英朗的面孔,第一次这么明确地映入南夏的眼帘。
可能是血脉中的联系,南夏第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人。
便衣、沉默,看着不大爱笑,甚至有些严肃。
这就是那天南夏对他的印象。
不过,她只跟他说了两句话,无非是问好。
事后想起来,南夏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可以这么淡定从容。
大概是逝者已矣,那些过去,那些已经过去的事情,就让它随着这细雨的洗涤一起散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