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阿糖可怜巴巴,公子宇心中一酸,gān脆将鞋揣在胸口,一如从前的,背着阿糖朝家的方向走。
“小哥,这是你媳妇还是——”
一路阿糖歪着脑袋抱着对方的脖颈躺在公子宇的肩头呼呼大睡,偶尔有路人经过,看到公子宇辛苦的样子不由好奇。
“是我媳妇。”话还未说完,公子宇嘴角已经上扬。
“小哥不是我说,你这媳妇不行——”对方嫌弃的望着赤脚趴在公子宇身上的阿糖,别过脸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这媳妇要是不听话,你就打一顿,打到听话!哪里有让相公背媳妇走路的,天打雷劈!”
正说着,忽然空中划过一道天雷吓了众人一跳。
“看我说吧——”路人指指天空,也是一脸愤慨。
公子宇转过脸在阿糖的额头亲了亲,低头回想起以前两人的甜蜜,轻轻笑笑:“其实我打不过她。”
“你这样子,到下一个驿站得走二十多公里,怎么熬得住?让她自己走吧。”
公子宇将阿糖向上托了托:“我怕她跑的太快,追不上。”
阿糖随着公子宇走路的起伏,渐渐睡去。
像是做了个一个长长的梦。
梦中的她穿着火狐斗篷攀着门框,望着漫天无际的雪花,摊开手掌,感受一颗雪花落在手心的冰凉。
风中的雪花忽然的转了向。
闻到空中隐约飘来铁锈血腥的味道,阿糖眼眸微缩,不远处的街口,一匹战马载着晚归的谢侯而回。
“阿宁。”伴着铁甲相撞落地的声音,巨大的手掌重重的在阿糖脑袋揉揉:“你娘做的什么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