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环顾四周,当即群臣逃避自己眼神,一时也犯难:“真的无人应征——”
“殿下,此事非臣等懦弱,而是事关重大啊。”刑部侍郎顿了顿,一脸诚恳和众人对视,重新望着二皇子:“其一,对方毕竟是太子,事关国体。此事一出,受牵连者甚广。其二,纵使圣上有心处置,这后期——”
听闻对方顾虑,二皇子不由得点点头:“你们说的倒也是...想来这么多年太子府上làng费的国库饷银拿来要是充实军备或者是赈济灾民...”
说到这里,二皇子望着公子宇深深的看了一眼:“恐怕三弟也无需四处奔走了。”
等到宴席散去,公子宇刻意没有选择坐车回家,而是慢慢悠悠披着月色,边走边想事情。
以往长安路上纵使无人行走,两边也都是各家灯笼亮起,照亮赶路人的心。
而如今,整条路漆黑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偶尔jī飞狗叫的声音说明此处,尚有人在。
自从到了京城,所有人好像都不会说话,都不会听话了。
明明简单的一句话,却总得要拐着弯的说,一句话要拐着弯的听。
听的公子宇脑袋疼。
二皇子府中一叙,也令他渐渐明白了宫中局势。
圣上确实是后悔了,当日的君无戏言,反倒造成政局被动,甚至国局不稳。是以做出在谢芳宁的事上出尔反尔的决定,是以提出要求自己参与夺嫡,将局面复杂化的要求。
他只是担心,越参与,越难抽身。
眼看即将到家门口,之间门口一位束着两个麻花辫的白衣姑娘举着灯四处打量,心脏下意识一提,身子已经掠起——
“你在这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