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知道阿糖如今早已不受一道门锁禁锢,只是这样,算是两人之间默许的借口。
一个借口还在踟蹰去留。
一个借口主仆关系尚在。
“殿下。”
公子宇前脚刚进屋洗漱,管家爷已经将早餐和昨夜收到的信件放在桌上,垂手站在一边。
“还有事?”
管家爷叹了口气,半晌道:“昨夜太子殿下又抓人了。”
“是为什么案件吗?”公子宇刚刚拆开信件,听闻对方所说停手抬眼好奇望着管家爷。
“您经常出门恐怕没有听说过,太子经常夜里带着亲信驾着马车,路遇夜间行路的姑娘便qiáng制掳走。”管家爷说完,不由得捂面叹了口气:“大家敢怒不敢言,是以入夜,家家闭户不出。但是从外地赶来京城的旅人不知,常常能看到第二天清晨奔走在街头寻人的家人...”
未等公子宇开口,管家爷蹙眉,咬咬牙继续:“前日有一姑娘从太子府邸逃走,结果当夜太子带人来到姑娘家中,不见姑娘便将尚未成年的妹妹带回府里院中,在姑娘全家人面前众人一起施bào——”
“三日后,姑娘家起火,全家十余人无一幸免。”
凄惨的案件消息,比冬日最刺骨的风,更令人浑身颤抖。
想起在自己安心喝茶,在自己默默看书的时候,在天子脚下这么近的地方竟然还有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绝望,公子宇不由得握紧拳头,狠狠捶在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