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阿糖说到这里,所有人终于明白她想说的意思。
阿糖顿了顿,试探的望着明显表情缓和下来的圣上继续道:“若是单纯以封地要挟,就算北陌国一时隐忍同意,日后难保不以此为两国之间仇恨,边境再无和平。”
“可若朕此时同意,岂不等于昭告天下,但凡某人性命,都可以金钱封地抵罪?”圣上双手背在身后,瞥了一眼跪在地上少女。
“当日作恶,岂是谢芳宁一人所做,圣上只是借此敲打北陌国。”阿糖顿了顿,继续道:“如今芮唐上下,士气猛增,都是因为看到时寒鸷臣服于圣上。若是将这份力量放在扩充国库上,恐怕早已超过了五百里,五千里枯竭封地带来的利益。”
“哼,话比屎多。”饶是圣上诡辩yīn狠,竟也一时无法辩驳。只能最简单一句:“来人,赐死。”
说到这里,圣上瞥了一眼阿糖:“那么喜欢说话,老三,赏她一杯我新得的鹤顶红,一口吞下说不出话,半个时辰后五脏六腑被毁,死的特别快。”
“不用不用,我不喝酒。”
——专业装傻充楞糖起身摆摆手:“我刚想起来我还有事,先走了哈。”
“——老三!”
听闻圣上呼喊,公子宇这才慢吞吞抬起头,真诚的望着圣上——
“圣上刚说了什么,儿臣都听您的。”
圣上回身望着早已消失的阿糖,狠狠的指指公子宇,转身蹲了半天,终于走回来狠狠踹了公子宇一脚:“你倒是会教人!”
“不好了不好了——”
未等公子宇起身准备告知时寒鸷好消息,汪直趔趔趄趄从边院冲出,两腿迈的正欢。
他一手护着脑袋帽子一手在空中徒劳挥舞企图增加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