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信鸽飞出窗外,时寒鸷黑发如瀑布一般顺着肩头落下,他怅然的攀着窗户望着远处天空,不由想起之前几人在塞北游乐玩耍的回忆。
当时有多美好,此时就有多痛苦。
纤细手指将额前落发拨至耳后,转脸望着公子宇:“阿糖呢。”
“我带她去见我的母亲。”公子宇说完,又加了一句:“她已经是我的人,不日我将奏请圣上赐婚。在我们芮唐境内,请质子殿下还是守分寸,识礼仪。免得谢芳宁没救,倒是将自己搭进去了。”
“你——”听闻此事,时寒鸷胸口哽着一颗石头无法呼吸,他眼圈泛红,扶着窗框勉qiáng站了起来,便朝公子宇冲了过去:“你——你怎么可以——”
“时寒鸷你清醒点,”公子宇随手抬起,捏着时寒鸷的手腕,大步拽着他回到chuáng铺,这才一甩,任由对方跌落chuáng铺:“你看清楚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从头到尾,都是我和阿糖两心相悦,别以为你拿着回忆赚同情就可以过一辈子!”
“明明是我先认识的!”长久以来的被拒绝被嘲笑被压制,令时寒鸷陡然的情绪失控。
他一掌劈在chuáng边小桌,桌子瞬间碎成片。
带动伤口出血,时寒鸷低头隐忍,面色苍白大口喘气:“明明是我一直跟在她的身后,明明是我将她放在心上,明明她和我那么亲近,为什么你随意出现,你随意说几句话,她就变了?不是这样,不该是这样的!”
“若北陌有消息,给我来信。”公子宇不愿与时寒鸷继续争吵,拂袖离开。
时寒鸷勉qiáng拖着身子坐在院内,静静等待回信。
因为心中有了牵挂,所以才会步步退,节节退。
一只小白鸽飞扑在时寒鸷身边石桌上,圆圆的眼睛左顾右盼,一副与世无关的呆萌。
时寒鸷一把抓住小白鸽,粗bào的扯出小纸条,狠狠揪揪小白鸽的肚子,这才放开它。
看到内容之后,他长吁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