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痴痴傻傻回顾四周看起来和前面三个时辰没有什么区别的风景,身子靠着车壁随着车辆的颠簸,一晃一晃,懒洋洋的闭上眼睛。
公子宇在车厢内看了一会儿书,只觉外面过于安静,轻轻道:“你的舌头被人踩了吗?”
车厢外依然只有车轮经过山间小路,头顶飞鸟盘旋的脆啼。
半晌没有听到想听的声音,公子宇放下手中书——
这个阿糖,说两句又生气了。
劲瘦修长手指将书卷起,贴着车壁挑起车帘——
新任陈公公抱着胳膊靠着车梁睡得正酣。
公子宇嘴角微扬刚准备放下车帘,身下车轮碾过石头,整个车身倾斜,阿糖的身子也跟着倾斜——
刚刚还卷着的书籍落在空无一人的车厢里,边角在空气中慢慢舒展。
公子宇无奈的以一种不舒服的姿态侧身坐在车厢外,低头望着玩的太累以至于轻声打鼾的阿糖愤恨的抬起手指做了个击打的姿势。
“一定是看在陈公公安危非常重要的份上。”
“这是在京城外的最后一晚,”临到驿站,公子宇示意大家凑在一起,环顾在场每个人面上神情,背着手继续道:“大家一定要特别小心,若敌人有心袭击,今晚是他们最后的机会。”
“那么谢芳宁住我隔壁房间,以便相互照应。”时寒鸷说完,长袖衣摆径直入内。
只留下谢芳宁面色欣喜,抿唇留下一句“他心里有我”,跟着时寒鸷先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