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的呼吸和炙热的体温提着她,宛如滚烫的铁板烤着阿糖。
阿糖推哪里都不是,只能别过脸屏气闭眼,勉qiáng用胳膊撑着自己向前蹭:“我不愿意我不愿意我不愿意!”
“你——”阿糖越是害怕想要逃离,时寒鸷心中隐火渐起,勾着她的腰向下一拽——
阿糖身子一软,整个心仿佛高高被抛下,失去重量一般,晕晕乎乎。
“——既然大家不需要再做隐瞒,我现在问真正的谢芳宁,你还记得我吗?”时寒鸷趴在阿糖身上,黑发飘洒在阿糖脸边,眼角泛红。
阿糖睁开眼,呆呆的看着他。
一颗眼泪从时寒鸷的眼眶落下,砸在阿糖面颊。
“你还记不记得那年的雪大到能埋人?”
阿糖肩膀被对方快要捏碎口齿苦涩。
她望着对方如同稚儿一般委屈不忿伤心的眼神,回想起那年冬天一连下了好几天的bào雪,所有人被困在家中烦闷异常浑身不舒服。
儿时的时寒鸷在府中做客时又哭又闹,非要拉着阿糖陪他去街上玩——
“姐姐,我爹给了我一两银子,我请你去吃肉。”
阿糖任由稚儿拉着她的衣袖,回身和娘亲摆摆手告别:“娘,我和稚儿出去,一会儿就回来,别给我留饭!”
“等等,”温暖柔软的手掌轻覆在阿糖面上,娘亲别过脸招手小人:“在穿一件宇儿送来的灰鼠袄,来人,把我那件给稚儿穿上。”
“不冷不冷不——冷冷冷!”儿时时寒鸷站在院中,还未说完,已经低头打了个喷嚏。
“看看看——”娘亲为时寒鸷披好灰鼠袄后用力在肩头拍拍,这才望着他:“要是钱不够就给他们说说,是谢侯家的,带他们回来拿钱就行,可别委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