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子,您发现什么了吗?”没想时寒鸷检查药材会有这么大的反应,阿糖立刻追在对方身边,眼神跟着时寒鸷苦涩的表情一脸紧张:“是这药材计量问题吗?”
时寒鸷眼眸闪过一道锋利的光——
“是的。”
等到时寒鸷转身,一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的痛心表情望着阿糖——
“三皇子殿下的药,最重要就是这枚党参。”他劲瘦手指捏着一颗药材,送至阿糖面前:“这些药应该是七天内就喝完,不想你竟然用了十四天。”
相隔正在说话的两人不远处,公子宇睁开眼睛望着天花板,无奈的做了个鬼脸。
“我真不知道——”不成想公子的病是因为拖沓,阿糖捏着指间药材慢慢攥在手心,用力捶了捶桌子:“我想了很多的原因,却偏偏就没想到是我自己耽误了公子——我还一天傻乐呵。”
说到这里,心中又气又恼,阿糖举起公子的药罐高高抬起,刚准备摔在地上出气——
想起一会儿还要继续使用,又慢慢放下。
不等时寒鸷抬手制止,阿糖一口将刚说的药材扔进嘴里,口中的苦涩蔓延,齁的阿糖想呕,制止了原本落下的泪水。
看到阿糖颤颤巍巍放了几颗,时寒鸷gān脆抓起旁边的药材,不等阿糖阻拦,直接扔进去。
直到药材厚厚的浮了一层,屋内开始蔓延一股奇怪的味道后,这才拍拍手:“这些就差不多了。”
没一会儿,谢芳宁用面巾挡着脸惊慌失措的从外面闯进来,抓着时寒鸷的袖子扯着他往外走:“质子殿下快走,这里有人放毒——”
屋内三个人坐在桌边,瞪着看面前一碗黑糊糊。
阿糖用胳膊遮着鼻子,怀疑的用勺子舀起一勺药膏,抬起后一转。
药膏赖在勺子上,半晌也不肯下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