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阿糖深吸一口气,抬起手掌阻止对方行为,咬牙忍怒想要息事宁人:“是我过于松懈,占了质子的便宜。既然现在我已经清醒,就先回侯府,若有谢芳宁的消息,我会派人向您告知的。”
“阿糖,你就当真这么讨厌我?”时寒鸷拉着她的手,胳膊伤口的痛楚牵动他眉间皱成一团,却顾不上处理,一脸的委屈难过望着阿糖:“我说过很多次,我对你没有坏心,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质子,”阿糖gān巴巴的和顾家兄弟一般念着对方的官名——
以前得知时寒鸷从谢芳宁手中救了自己的时候,她是欢欣雀跃的,是感激的,是善良和煦的时公子。
可如今,对方拿自己当傻子一般,和谢芳宁保持着特别关系的同时,却还在怂恿顾家兄弟攻打蓝照国。
谁不知道,渔翁得利的好处呢。
“质子,”阿糖坐起身,眼眸中的光熄灭了些,陌生的打量着时寒鸷:“就算我没有学识,也知道男女授受不亲。”
说到这里,她低下头脸涨得通红,手指玩着衣角:“我自己都害臊到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要是让我家公子知道,肯定又要说我了。”
“我喜欢你!”月光顺着窗口落在时寒鸷的眼眸,宛如星光璀璨。他的呼吸变得灼热了些,一脸殷切恨不得将她拢入自己眼眸藏起来:“就算你不记得曾经也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我们可以重来。”
宛如一声惊雷落在阿糖身边,炸的她什么也听不到,浑身简直像是着了火,坐立不安。
半晌,阿糖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她勉qiáng的穿好鞋,脚下仿佛踩在棉花上一般使不上力,摇摇晃晃便要朝门外走。
“阿糖——”滚烫的手钳制着她的手腕,将她甩在一边。
“我不喜欢你,我喜欢我家公子!”对方成功扰乱了阿糖的心智,此时的阿糖软绵绵无力挣扎,随着对方步步bī近,一步一步冲破阿糖的心理防线,她结结巴巴想到什么说什么。
时寒鸷身子顿了一下,表情藏在yīn影之中看不清,语气冰冷许多:“为什么,明明是我先认识你的!明明是我先见过你笑,听过你的声音——”
眼见对方朝自己走进一步,阿糖低头缩着身子倒退一步,直到坐在chuáng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