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糖探身眼神跟着时寒鸷离开,这才倒在chuáng铺上,长长吁了口气。
随即又想起什么,边摸着伤口边哀叹:“公子不是那种薄情寡义之人吧,三天没有见,他会不会把我忘了啊?”
时寒鸷背着手从内院来到前院大厅,似笑非笑的扬起下巴:“三皇子。”
背着手打量周遭的公子宇循声转过身,挑眉打量一番道:“你还记得我是芮唐国三皇子。”
“目前皇宫内夺嫡之战烽火正起,三皇子激流勇退,伺机而动。真真是螳螂捕蝉,huáng雀在后,在下佩服至极。”时寒鸷胳膊搭在腰间,冲对方低头作揖:“不知三皇子此时登门拜访是有何事要商谈?”
公子宇面无表情打量着他,目光如剑,恨不得在他心中戳出蜂窝。
“我的侍女阿糖,你之前不是说帮我寻找,可有消息?”
“啊,对对对。”过于心急藏匿阿糖,过于心急想要赶公子宇离开,反倒一下子令对方扒出自己逻辑硬伤。
时寒鸷别过身用拳头捶捶额头,偷瞄公子宇反应,有些不好意思的笑:“实在是抱歉,我的人从蓝照国内带来消息,说那位姑娘——”
本想gān脆说出阿糖已死,断了公子宇的念想。
然而一来,他没想到就算是扯谎,自己也说不出口阿糖去世的消息。
另外,他还没时间去推敲公子宇失去阿糖,会对蓝照国做什么。
此时赶他离开,留给自己筹谋时间才是最重要。
“——那位姑娘怎么了?”公子宇上前一步伸出手拉着时寒鸷的胳膊,刚刚凑近便闻到对方身上一股伤痛中药味道,他才发现时寒鸷的衣领胸前,棕色药汁如泼墨一般松松散散。
时寒鸷低头轻咳一声:“我的人说,那位姑娘此时却是被扣在蓝照国内,目前谢芳宁看的紧,待过两天有机会便可救出。您别担心,在家好生等着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