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亮将阿糖照亮,谢芳宁最后瞪了她一眼,忽然楞了一下。
在阿糖的右耳软骨上,有一颗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痣。
只是自己这颗痣,是先生说耳朵有痣代表听话,于是点上。
谢芳宁只觉喉间无法呼吸,心脏从高高在上的悬崖被狠狠的抛下。
她颤抖着指尖拉开阿糖衣服——
先生说过,身上一道疤,代表一个故事。于是在自己的肋骨处刺下一道血痕,说那是属于他的故事。
随着日子更迭,渐渐成为一道食指长的粉痕。
直到看到面前阿糖肋骨处,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位置,有一道一模一样的血痕。
不过阿糖的痕迹比自己更深,看起来更是一道胎记。
谢芳宁瞪大双眼倒退一步,手中火把失手落在地上,距离阿糖大概一步的距离虎视眈眈灼灼燃烧。
“我觉得你将脸骨削去部分,更加好看。”
“我觉得你穿上这件衣服,更加好看。”
“除我之外,你出入蒙面,我不喜别人看到你的美貌。”
“躺下,不要说话。”
眼前拂过先生对自己说的所有情话,甚至还可以听到先生趴在自己耳边化骨绵柔的呼吸声——
怎么到最后,全都是假的!
谢芳宁捂着额头抓着头发,皱着眉头不断摇晃脑袋,那些先生曾经喜欢的饰品掉在地上火把中,瞬间被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