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照国整个国家被笙花毒控制,那些土地,那些人民,就算不是你我,过不了十年也会消失。”俊秀的脸上闪现一丝yīn毒,总是令人毛骨悚然:“物竞天择的道理你不是不懂,我们也只是顺应天意——”
“若我们这样做,和那些我们所不齿的人有何两样?”公子宇不为所动,他手中笔尖挥舞:“你的国是国你的家是家,别人的难道不是吗?”
被对方驳斥,时寒鸷并没有在意,手掌覆在椅子扶手探身望着公子宇诉衷情:“我的表达有歧义。我的意思是,资源效率最大化。总共就三个国家,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蓝照国国民被当前愚蠢无能的统治者压榨,他们需要新的文明去拯救。另外,这几个月,我们两国边境多日遭到蓝照国人抓捕伤害游民抢劫游民,为了他们,我们也应该做些什么吧。”
“是出手相帮,还是乘人之危——”公子宇叹了口气无奈摇摇头:“在时公子口中,真的难辨真假。”
立意不同,侧重不同,但两人之间的辩驳,却充满了高手过招的惺惺相惜。
仿佛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同样的被孤立被仇恨的背景,让公子宇非常理解时寒鸷愤世嫉俗的心情。
“公子?”
鹅huáng色的身影端着一碗jī汤丝面站在屋檐下,在汤面的热气中,看起来像一只温暖的灯。
“这么晚还没睡?”公子宇收起武器,身直如剑立在院中。
“我想着您练完可能会饿。”阿糖端着碗歪着脑袋微微笑:“就和您人在外面,还留话帮我抢豆腐脑是一样的。”
“哼。”公子宇抬手手掌示意对方将碗给自己。
阿糖眼睛一亮,立刻放下碗,将自己的手顺势放在对方手中。
手中绵软好捏,公子宇心中一惊,不知该气还是该笑,随手将其扔出去,反身坐在石桌前:“便宜占起来没完了?!”
阿糖撇撇嘴做了个鬼脸,低头抠着手,又抬头自怨自艾:“公子您也就趁我武艺低下的时候欺负我,等我以后武艺高qiáng了,你遇到危险了我才不救你。”
“噗。”公子宇脸藏在碗里翻了个白眼,半晌抬起头眯着眼鄙视:“就凭你?”
“不信,试试?”阿糖挺着身子双手叉腰:“你要是肯教,我一定好好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