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簇新马车悠悠然然从路的尽头走来,走到茶楼门口停了下来。
修长绵润的手指从车内探出,指尖虚无的在空中画了个圈,仿佛和空气中欲来的水珠打了个招呼,这才懒洋洋的收回。
车夫跳下来,冲车内人恭恭敬敬说了些什么,这才拿着水壶进入茶馆。
马路对面几个讨钱的小乞丐,百无聊赖的蹲在地上望着二楼说书老者身影摇晃。
“这个糟老头,每次讲到关键时刻就没气了!”楼下不过十三四岁左右的小乞丐冲楼上老者做了个鬼脸,继续帮身边年纪小的编辫子,
不多时,楼上响起一阵喝彩之声。
零星几个铜板从楼上掉落,点燃楼下丐帮战魂,一窝哄冲上前争抢。
迟了几步,小乞丐蹲在地上已经找不到多少铜板,只能伸手在车底寻摸一丝希望。
车夫匆匆抱着一些食物从茶楼里出来,一路小跑径直上车拿起车鞭。
停驻的马车灌铅滚轴忽然转动,生生将小乞丐还在车下摸索的手夹住!
“啊——”
凄惨的叫声吓得车帘都在震抖。
不等车夫抬手,车内闪出一条银光,银光尖端搭入行马脖颈将其瞬间制住,实木与铜铅关节咬合,发出沉重的吱呀声。
惯性作用车身向前一倾,车夫身子一滚已经从车架上摔了下来。
“哪个不长眼的——”车夫仓皇爬起顾不上打落身上泥水,冲到小乞丐面前拧着耳朵,瞪着眼凶狠:“是瞎了还是胆肥了,爷爷的车也敢使坏?!”
“啊呀疼疼疼——”耳朵在车夫手里,小乞丐只能可怜巴巴的扯着嗓子,挤眉弄眼哭嚎:“来人啊救命啊——”
睁大眼望着车帘后模糊的身影,用尽力气大吼:“杀、人、啦——”
“你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