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摇头。
“把她架到圈椅上。”
张居思吩咐几个丫头,然后又对安嚒嚒说:“去府里请个大夫过来。”
安嚒嚒应“是”去了。
秋桂却挣扎跪在张居思面前,“少夫人,奴婢没事……不必麻烦了。”她整个人都在发抖,像是在害怕着什么。
“……身子不舒服就让大夫好好看看,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张居思没有理她,独自去了主位坐下。秋桂应该是在隐瞒什么事情……她嫁进来,就是潘栩明媒正娶的夫人,他房里的任何人她都要管的,何况区区通房?秋桂说好听点是潘栩的通房,难听点不过是下贱的丫头、奴婢罢了。
她想做的事……难道还要经过一个下贱奴婢的同意?
安嚒嚒很快就领着大夫过来了,大夫给秋桂把过脉后,才说:“这位姑娘已然有喜两个月了。”
“什么?”
张居思手里的盏碗应声而落,落在地板上摔得粉碎,她喃喃道:“我不信,我不信……”自己才嫁进潘家第一天啊,秋桂竟然被查到怀了潘栩的孩子,他们潘家这是在做什么?羞rǔ她吗?
还如此地迫不及待!
大夫留着长长的白胡须,听张居思这样说,也不气恼:“小老儿行医数十年,喜脉还是能摸的准。少夫人不信,可以再去请别的大夫过来看看……”他生活在潘家一辈子,大家宅里这些弯弯绕绕多少都是知道些的,却不欲多言。
秋桂却已经“咚咚”地磕起头来:“少夫人,奴婢什么都不知道,更不是有意为之……”
什么都不知道?鬼才相信?要真是如她所说,刚才为什么拦住自己不让去请大夫,分明是什么都明白,故意等着自己入套呢。张居思闭了闭眼,十指倒扣,嵌进肉里。
好一会儿,才顺平胸口的煞气,她挥手让丫头带大夫下去,又找丫头去找潘栩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