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时不时偷瞄林安宁。
因为有伤,林安宁头上绑了好几层的纱布,可也没见她闭上眼休息过几次,但凡半夏瞄过去,都能瞄见她正看着林歇。
等晚饭送来了,半夏去叫她家姑娘起来吃饭,因为小声嘀咕了一句:“姑娘你也太会睡了。”
被林安宁瞪了一眼。
有毛病,半夏在心里大逆不道地骂了一句。
吃完饭林歇又睡下了,她看林安宁还醒着,就大着胆子点着灯,坐在chuáng边做针线活。
他们下人的营帐人多,有早睡的,一直点灯会落人埋怨。
谁知没一会儿彩衣就把她叫到了林安宁那边。
她正慌着呢,就看见彩衣灭了林歇chuáng边的灯,林安宁也对她说:“你在我这边绣,别在姐姐那,扰了她休息。”
半夏没敢出声,乖乖坐下低头绣东西,因为走神,不小心拿针扎了自己手指好几回。
林安宁看了忍不住说了句:“笨手笨脚。”
半夏有些憋气。
她家姑娘都没说过她笨手笨脚呢。
可那又怎么样,林安宁是主子,她又不敢顶嘴。
半夏低头继续,就听林安宁又问她:“你在姐姐身边多久了?”
半夏抬头看看林安宁,又看看一旁的彩衣,见没人叫她跪着回话,就也没按规矩走,拿着针线慢吞吞道:“回二姑娘,不到一年。”
林安宁皱眉:“这么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