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衍早早就退开几步侧过身去，虽然知道林歇看不见，却还是不想就这么正对着林歇。

林歇倚着chuáng柱，有了个新的想法：“那第二条我们各凭本事，你若忍得住便忍，我若真将你拉上了我的chuáng榻，你也不许后悔。”

夏衍默了许久才道：“好。”

林歇满意了，于是扔出最后一条。

一扫先前的玩笑任性，林歇在说“第三”的时候，声音突然便沉静了下来，认真道：“不许为我做任何危险之事。”

夏衍这回回答地很快：“做不到。”

林歇放软了声音，打算故技重施：“就这最后一条，你只要答应了……”

夏衍转身朝窗户边走去：“想都别想。”

林歇：“你不答应我就不嫁。”

夏衍头也不回地丢下一句：“那我就率我的兵来，将你抢回府去。”

窗户被人从外面关上，徒留林歇一人的屋内顿时便安静了下来。

林歇愣愣地，半响才低下头，明明眼眶微红，看起来似是要哭了，可唇角却是扬着的。

一只手无意识地揪着chuáng帐，许久她才小小声说了句：“天子脚下qiáng抢侯府的姑娘，也不怕将军府被御史参死。”

但或许，他就是不怕吧。

可是她怕啊。

……

萧蒹葭的落水营被长夜军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