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周念歆再一次望向那面镜子，眼角还泛着红晕，杏眼湿润润的。

半晌，她与王婶告别，无力地走出大门。

刚打开门，周念歆便看到苏雅一身黑，带着耳机坐在机车上朝她摆手。

映着灯光，苏雅无意间瞥见她眼角发红，像是刚哭过的痕迹，问：念念，你哭了？

周念歆的酒窝浮现在脸上，嗨呀，我怎么可能哭啊，我这是得了睫毛炎，刚滴了眼药水呢。

说完，一脚蹬上机车，手扶着车后座，另一只手拍拍苏雅的肩膀：走吧。

周念歆的眼睫毛又长又密，睫毛经常扎在眼睛里。苏雅并没有多想，哼了一声：欺负我眼睫毛短啊，回头我就去接睫毛！

耳边机车嗡嗡的噪音、凉风刮来呼呼的响声，周念歆闻着青草的味道，感受到风带来的自由，眯着眼嘴角微微上翘。

和玩滑板一样，周念歆最喜欢微风刮在脸颊刺痛又发痒的感觉，也只有这个时候，她才会觉得自己是自由的，就像是长着翅膀的鹰，狂野地翱翔于天地。

俱乐部所在地比较偏僻，地面是坑坑洼洼的土，机车路过便会荡来阵阵尘土，两侧的灯光打的很足，上面还挂着各种颜色的锦旗，道路两侧被一米多高的网格格围挡着。

前方传来机车引擎的响声。

周念歆望去，只见那间俱乐部门口伫着十几个年轻人歪在机车上，有的车后还坐着穿着暴露的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