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闭了眼,脑中就时常冒出许多画面来,有山水画,也有植被花草,甚至有繁华的饰品,就好像她曾见过无数次的。
下了笔,几朵团纹便出现在纸上。
你居然得了这么多锦缎。萱草拿着俞陶陶带过来的锦缎连连惊叹,这妆花锦,我家中也有一匹,还是我娘亲留给的嫁妆。
萱草娘亲本是京城的绣娘,对织锦最熟悉不过,萱草从小跟她娘学习纺织,织法样式牢记于心,这会儿倒也能给俞陶陶指点一二。
我听红莲说,这两年采货商收购的锦缎不如往年多,许是因为样式太过陈旧,跟不上京城的喜好。俞陶陶拿出了今早画的图纸,我今早画了这个花纹,把祥彩和绣花结合在一起,能赶出来的话应该也有一番意味。
萱草点点头,想了想,又问:你既想把生意做出去,自然要打出自己的招牌,你可有法子?
我早先便琢磨过这个,我看那些收购的样式多是女人所需,男子的样式并不出彩,大多都是暗色深纹。红莲也跟我说过,有大商找过他们,想要他们织一批卓然风雅的布料,只是镇上的商户做出来都不尽人意。
因当今状元林司舟之故,这京城中形成了附庸风雅的风气。多的是人想要巴结他,文采出众之人却是寥寥,大多数人都入不了他的眼,因此京城中有许多人开始探究这状元郎的喜好。林司舟偏爱白衣,穿着雅而不素,一些人便转而从这方面入手,供衣竟也成了一种攀交这人的方式。
萱草听俞陶陶跟她讲了,说:这个我倒是也有耳闻,不过据说这状元郎为人清正,只怕那些人有这想法,他却未必受用。
俞陶陶笑了起来:倒是不敢奢望能入林公子的眼,得了那些附庸风雅的人喜欢就好。
你现在可有主意了?
俞陶陶又掏出几幅画纸,上面赫然画着几个样纹:读书人向来喜欢赞颂梅兰竹菊,但衣毕竟不是画,自然不能把那些画像直接移过去,我稍作改变,设计了几个样纹,今日拿来就是想让你帮我做个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