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我做的?俞陶陶委屈道,我什么都没做,怎么负责?
俞风低头在她脖子上嘬了一口,手顺着她的衣摆探了进去,俞陶陶浑身僵着不敢动,也不知道俞风要做什么,结果俞风只是捏了捏她的腰就收回了手:行了,起来了。
说着俞风就抱着她坐了起来,俞陶陶赶紧从他身上下来,急急道:我去看看她怎么样了。
她一眼都不敢看俞风,赶紧跑到了屋子里,就看到那女子已经醒了,正睁着眼发呆。
俞陶陶脸更红了,这人也不知什么时候醒了,那刚才两人在外面说的话,她岂不是全都听见了?
俞陶陶顿时觉得没脸见人,坐在床头,有些不自然地咳了两声,问:你感觉如何了?好些了吗?
那女子刚才看到她的时候,脸上就闪过一丝惊讶,但也没多说什么,只淡淡对她笑了一下:好些了,多谢。
俞陶陶犹豫了一会儿,试着问:你怎会晕倒在那里?
女子打量她一番,开口:你们不是那邱家的学徒吧。
俞陶陶想到那日发生的事,有些不好意思,讪讪一笑:不是。
女子躺在床上,已没有了那日跟他们争执的气势,勉强牵了牵嘴角,说:我是杜家染坊的儿媳妇,你叫我红莲便是,那日领你们进工坊的是我嫂子。
她顿了顿,苦笑道:你们大概也看得出来,她与我并不和,我婆婆一心想让我家那口子继承染坊,我嫂子一直是不情愿的,但是又不能改变老太太的想法。
我昨日带着几个学徒来这里找一个原料,路上喝了丫头递过来的水,没走几步就觉得身子不适,叫她问话,她也说不知,我怀疑有人动了手脚,叫他们几个过来问,结果随行的人里不知谁喊了句有狼,这几个人都吓得四处跑。
她说着说着声音有沙哑了起来,俞陶陶急忙给她倒了点水,让她润润嗓子。
女子喝了水,又继续道:这山我来了许多次,哪有什么狼,这几个人却一下子慌了神,不知道跑什么地方去了,我正要叫他们回来,身后突然有人用帕子蒙了我的口鼻,后来我就觉得全身发冷,只知道自己躺在荒山野岭。
说到这里,她神情复杂地看着俞陶陶:我当是我命数尽了,这山怕是不常有人来,谁知竟遇上了你们。若是没有你们,我怕是
俞陶陶看她情绪低落了起来,急忙安慰道:先不要想那些了,在这里休养几日,我们送你回去。
女子点点头,神色动容:我不知该如何感谢你们,日后若有什么需要的,我一定尽力回报。
俞陶陶自然有想要的,这可不是上天赐的机会吗?她想学染技却无门,今日却砸下来个现成的,岂有放过的道理?只是这这女子刚醒,她总觉得自己现在说出来有趁人之危的嫌疑,就按下了心思,劝她道:你先把身子养好,其他的事情日后再说。
那女子却看了她片刻,突然问:你们那日去我们染坊是有何事?既不是同个行当,看那些做什么?
俞陶陶听她这么说,一脸为难道:实不相瞒,我们村子没有精通染技的,我想做些好看的衣裳,去趟镇子染色又太麻烦,我就想看看能不能学了自己回来染?
那女子会意,对她点头道:染色其实大同小异,只是我家独有秘方,本不该外传,但你们既救了我,我自然要竭力回报。不出意外,我跟我家那口也是要当家的,我便把这染技都授予你,也不枉你们救我一场。
俞陶陶一听,心里前些日子熄了的念头又重燃起来,她也耐不住笑:那我先谢过了。
应当的。只是我昨日遇的事蹊跷,这个中来由我定要弄明白。那女子脸上的笑意突然凝固,冷哼一声,不想我防外人防得厉害,最后竟是叫自家人坑了,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的胆子。
刚刚还虚弱地躺在床上呢,红莲一说这话,又恢复了那日泼辣的气势,俞陶陶暗道厉害,对她感慨:没想到一个染坊,也会搞出这些事情。
红莲却道:这家里人多了,事也就多了,几口子争来争去那是常有的事,只是这事也不知是我大嫂做的,还是另有隐情。若是我大嫂,那她可真是一点儿情分也不顾了,虽然她平时也瞧着我不顺眼,但毕竟是妯娌,摩擦再多,终归是一家人。她若真是下了狠心把我往死里害,我就更不能让她坐上主母之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