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眼巴巴的瞧着俞风,等他回应。
俞风却想了一会儿,一脸为难:娘子想要,我自然是愿意的,只是
俞陶陶急道:只是什么?
俞风懒懒地手往头后一背,笑道:想跟娘子讨点儿赏罢了。
这几日跟俞风相处下来,俞陶陶也知对方是个什么样子,一听这话,她心里一突,没什么底气地嘟囔道:不是给你荷包了吗
俞风微阖了眼,一手把荷包拿到眼前打量:敢情娘子给我荷包是为了这个?为夫还以为说到这里,他脸上显出失望之色,竟是我多想了。
没有!俞陶陶看他曲解了自己的心意,急忙解释,这本来就是要送给你的。
那俞风故意拉长了语调,眼尾上调,含笑看着她。
俞陶陶被他看得羞涩,心里知道俞风的意思,犹豫了半天,终于下定了决心,踮起脚,嘴凑上去轻轻在他唇角碰了一下,然后就忙不迭躲开了,当真是一触即分。她低着头不去看他,小声问:行吗?
俞风满意地笑了笑,揉了下她的耳朵:交给我就是了。
俞陶陶脸还发烫,总觉得自己这一举动像是为了邀宠去讨好男人一样,可她不就是为了纺车的事去讨俞风欢心吗?但那个人是俞风她一想到刚才的触感,心里就不由地升起一丝怪异的感觉,就像是有只爪子在心里挠一样。
她觉得怪怪的,赶紧走了开,离远了跟俞风说道:我这几日跟萱草学了两个菜式,今天我备了饭菜,在外面待了一下午一定饿了吧,来吃饭。
俞风诧然,走到屋里,果然看到桌上摆着两样素菜,碗里装着馒头,筷子都已摆放好。很简单的样式,但也看得出做菜之人的用心,他揽过站得远远的娘子,笑道:辛苦娘子了。
这还是他头一次回到这个家中,桌子上有备好的饭菜。
我我刚开始学,只会做些简单的,以后肯定会做出合你胃口的。俞陶陶做好后也尝了,味道并不很尽人意,她怕俞风取笑自己的手艺,急忙又补了句,你可不能嫌弃!
俞风在桌前坐下,拿起筷子笑道:娘子做什么,我都爱吃。
俞陶陶心道是自己想多了,人家俞风没有要嘲笑自己的意思,就听俞风又接着说:只是这手艺还不如我,娘子可得再接再厉才是。
俞陶陶默默收回刚才的想法,也坐了下来,又想到村里那些女人说的闲话,就对俞风说:手艺比不比得上你,都得是我来备饭,你每日出去辛苦,我怎能什么都不做,白等着你来照顾我,就算你不在意,村里多的是有人说闲话。
俞风听了这话,又想到俞陶陶这段日子的反常,冷下脸道:那些婆子就是嘴碎,不必理会她们。
俞陶陶又说:这个道理我自是懂的,只是人言可畏,说的人多了,也影响你的名声。
俞风不以为然:那些都是身外之物,不必在意。
俞陶陶看他这个反应,心里不由有些生气,自己为他担心,他却丝毫不在意,她忍不住语气激动了些:我在意!你都不知道他们说话有多
他都不知道村里有些人说话有多难听。今个早上她去河边洗衣服,就看到旁边几个女人对她指指点点,说她洗个衣服还慢吞吞的,手脚这么笨,也不知俞风怎么就从外面娶回这么个女子。
俞陶陶起初不愿意理会,她也知道自己手脚笨,就蹲在一旁静静洗自己的衣服,谁知那几个女人越说越过分,尽管声音不大,但俞陶陶还是一字一句全都听清楚了。
这从那镇上娶回来的,应该也不是个穷苦人家,什么都不会,一看就是个娇养的。
听王婆子说,那天在刘家问她娘家的事,她都说不清自家的情况,谁知道她到底是个什么开头。
别是俞风叫人家给骗了吧,她媳妇肤白腰细的,又什么都不会,会不会是那楼里出来的,赖上俞风了
她们越说越离谱,丝毫不在意当事人也在场。俞陶陶听得满腹委屈,心里又恼又急,终于忍不住站起身来,气冲冲地走过去喊道:你们怎么随意污人清白!
她嗓门本就不大,喊起来也没什么气势,那几个妇人又都是土生土长的村里人,哪里管她生不生气,被撞破了脸上也毫无愧色,反而大着嗓门问:那你倒说说你娘家是哪里人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