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啊,你这娘亲真是不一般呐。
师父,你说我娘亲会不会不认我。
不知道,但她总有一天会部想起来的,前尘往事,远的近的,年岁长着呢。还有啊,仪哥哥不是叫的好着嘛,突然叫师父做什么?
因为是师父啊,筱筱长大了,不能没礼数。
那为何叫那寒鸦哥哥?
寒哥哥漂亮呀。
你!啧!赶紧回去休息吧。
筱筱哦了一声,师父好好休息吧。
紫竹殿的三宝竹枝灯一直亮到子夜。
令仪从殿后的竹林里挖出窖藏多年的老酒,辛辣冷冽,却喝的津津有味。
果然,六月初七必定是多事之秋,多年前的六月初七他失去了攸宁这个资质上佳的弟子,而今年的六月初七,攸宁本家来了,虽然没参加仙宴,但仍看得出若有所思。
今年的六月初七,被菀青闹的厉害,昆仑山沉静了许久,到今时今日或许又是一场婆娑劫。
所谓仙者,又有什么可选?
天已在,阎王难收,若不挣扎着走下去,等待着的不是混沌就是湮灭。
竹林影影绰绰,竹径却通幽处。
西窗下,风摇翠竹,疑是故人来,恰是故人来。
你这老酒勾出了我的馋虫啊。怎么?没喝够酒吗?
寒鸦走过来的时候,令仪是知道的。
苦寒之地埋了不少好酒吧?
绿蚁新酒的确不错,多日没喝倒是馋了。
令仪抓了一盏仍给寒鸦。
子夜了,这么个喝法怕是寒风入贵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