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佳纾对上他幽深的黑眸,突然觉得心虚,怎么好像她要赶他走一样。
那你先坐着看会电视。
她拿了衣服去浴室洗澡,拉开浴室门的时候,没看到纪子航的人影,她以为纪子航已经走了,担忧的看向窗外。
狂风呼呼的拍着窗户,雨幕如帘,防盗窗沙沙的响,她低低的咒骂一声,鬼天气。
她抬手抓了把头发,余光瞥见那白色沙发上侧躺的高大身形,这不省心的哪里是走了,这是躺着睡了。
窄小的沙发上,纪子航和衣躺着,双腿交叠,搭在茶几前面的小凳子上,他的眉心蹙着,面庞发红。
童佳纾的手碰上他的额角时,只是觉得他在雨里淋了那么久,刚刚洗完澡出来又没穿衣服晃了那么久,可能是发烧了。
窗外空中轰鸣鸣的叫着,天花板上的白炽灯光虚浮的飘在他的眼睫,他悠的睁开眼,狠狠的攥住她细白的手腕。
做什么?
她低着头,发丝垂到他的脖颈,痒痒的,童佳纾吓了一跳,呆呆的望着他,说:我看你脸有点红,怕你发烧了,你难受吗?
纪子航胸口起伏,眼底里酝酿的情绪似乎是要把她烧着一般,良久,他蔫蔫的,拉着她的手放到了胸口,声音低哑,难受。
理智告诉她,应该推开他。
可他拽着自己的手,说难受的时候,她怎么都下不去手。
她们就这样在沙发前待了十几分钟,他的呼吸渐渐绵长,手腕被他攥在怀里,起了一层薄薄的汗,他的身上很烫,闭着眼睛,脸上通红。
纪子航,起来。
沙发上的人一动不动。
纪子航你起来,你生病了,我去给你拿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