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到无需出声感应。
在有他的空间里,都总觉得安心。
如果不是某天醒来,整个房间里再没有半点他的踪迹,她甚至以为,这样的日子,总能长长久久过下去。
至于不想看见的人,倒是有一个
陈昭,终于醒了?我以为你能睡到下午起床。
大大咧咧躺在沙发上,一边翻着时尚杂志、一边啃着薯片的宋致宁,对着她怔愣的表情,蓦地笑出声来。
她满面防备,问一句:宋致宁,你来这干嘛?
而他撑起半边身子,那一如往日轻佻的神色里,莫名掺杂三分冷峻。
倒也不提那天他是怎么仁至义尽,本打算救她一命。
也不打算明说,自己在宋家的处境,做出这样的让步,已是退无可退。
只说一句。
好久不见,走了,你那位钟先生可是临危托孤,让我送你回上海的。
临危托孤。
这四个字实在用的有些过分微妙又精确。
她晃神间,拿起手机,划拉开屏幕,方才在朦胧的睡意未消时,看清那一天,是2015年,1月2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