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二爷怒吼道:“疯婆子,滚一边去,老子想这样吗?早知道有这一天,就应该把家分了,沈家族谱上把我名除了,何苦沦落到这荒蛮之地,真他妈……”
闻言,身后满脸愁容的沈老夫人不禁摇了摇头。
带头的官兵开口了,“闭嘴。没想到三朝元老的定国公府竟是卖国贼,若是我等人,都没脸活下去了,还吵什么吵,留着力气好好上路吧。”
话音刚落,沈二夫人和沈二爷不敢再说话了,这些天饱受官兵们的肉体折磨,早已有心里阴影。
六伏天,一路上荒无人烟,越往前林深叶茂,天色渐暗,忽地,不知名的声音徐徐传来,令人瘆得慌,一个个官兵不耐烦,挥着手里的鞭子,毫不留情,上至八十岁老人,下至三岁孩童,催促快点走,走出这个林子。不料,成群的黑衣人从四面八方涌来,手里拿着大刀,眼里没有丝毫情绪,一挥手便脑袋落地,没一会儿,片甲不留,包括看押的官兵,地上血流成河。
事成,黑衣人放了信号便消失。
一个二个却死不瞑目,沈淮,沈大夫人,沈老夫人,沈柯……眼睛瞪着,翻着眼白,嘴巴微张,脑袋与身体已分离。
“——啊啊啊啊啊!!!”沈明珺从睡梦中惊醒,猛地坐起身,身体里像是有一团灼热的火,渗出汗珠,额间的汗珠像水似的往下流。
她惊魂未定,后脊背发凉,身子也跟着瑟瑟发抖。
“小主,怎么了?”雪盏从外跑进来,呼了两口气,左手轻轻安抚着沈明珺的呗,“小主是梦魇了吗?没事了没事了,奴婢在,小主放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