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端静默片刻,之后悄无声息挂了电话。
楼伶颓然望着暗下去的屏幕,整个人都虚脱般乏力的靠在冰冷的墙壁上,脑海里乱成一团。
——阿笙,你何必勉强自己结这个婚?不值得……
陆彦南的酒后真言犹在耳边回响,这句话她明明在意得要死却偏偏只能假装不在意,更不能主动问他,因为她不希望自己像个疑神疑鬼的怨妇一样不停的猜疑和盘问,而是想亲口听他向自己解释。
可他却绝口不提。
为什么?陆彦南为什么说他和她结婚勉强?又为什么说不值得?他不是爱她吗?
她摩挲着那枚他亲手为她戴上的求婚钻戒,想来想去头痛欲裂,却又不敢回房,她怕自己控制不住会和他争吵,而明天就是婚礼,她不希望婚礼前节外生枝。
也许装作若无其事就一切都会好的。
她这样自欺欺人的安慰自己。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后返回房间,莫笙已经洗过澡躺在床上了。他睡觉习惯侧躺,之后规规矩矩的不会再动,一直到次日醒来都还是保持原姿。
大概是睡了,她进来他也没动静,她放轻脚步,进浴室洗过澡出来在他身边背对背躺下。
放空大脑强迫自己入睡,终于有些睡意时,身后温热的胸膛却贴上来,手臂搁在她腰上,揽她入怀。
“伶伶?”他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