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话也说不出口，只是在发抖在抽搐，傻掉一般。

她眼神里满是厌嫌，替明珠厌嫌，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她袒露真心，更不值得她牺牲自己来救他, 陆默还有一些事情没有说，他在上一世被明珠救出去之后，是失落了好长一阵子，最后在救他的船夫的女儿悉心陪伴照料下，慢慢走出了明珠的阴影，和船夫的女儿结婚生活的十分美满幸福。

所以这个任务的人鱼才说，她不想再做苦情炮灰了。

“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她语气不痛不痒的道：“我也不是太喜欢你做我的同类，直接把命还给我。”她尖锐的指甲猛地收紧，毫不犹豫刺入他的皮肤要将他的喉咙生生割断。

陆默在惊恐之中彻底意识到，这个明珠……对他没有半点留情和他以为的情意，她出现在他梦里指引他来找她，根本不是希望他来救她带她走，可以再续前缘，而是为了——报复他，杀了他。

她在幽蓝的光中轻轻对他笑了一下，“你该感谢我让你活了这么久，活到你和你的妻子白头到老。”

那指甲像是要穿过喉管戳进他的喉咙里一样疼，他张口一嘴血吐了出来……

忽然有人破开那道木墙冲了进来，一团火焰朝他和明珠而来——

“慢点慢点我也被颠吐了!”陈游的声音先响了起来。

抓着陆默喉咙的明珠立刻松开了他，闪身避开那团火焰，连手都没跟易燃交翻身一跃钻进身侧的那面墙上的黑洞里，传来一声落水的声音。

等易燃欺身上前只看见黑漆漆的甬道里一条蓝色的鱼尾划开黑沉沉的水面沉了下去消失不见了。

而陆默被松开之后就滑进了那个盛满红色液体的浴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