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纯古被他吓了一跳,抄写的动作戛然而止,抬头偷偷瞄了王老好几眼,见对方正在气头上,他又侧头看向嬉皮笑脸的何方芝。
何方芝朝他挥了挥手,“你继续抄吧。没你的事。”
魏纯古点了点头,继续开始抄了。
王老因为前些年被人整过,手部受了重伤,写字再不如以前工整。好在王老回来的这几年,他经常去药房帮忙,听药房的人跟王老确认过将近一年的药方,才把他的字给摸透。他为了学习王老的医术,也跟着一起辨认对方的药方。
王老听到她漫不经心的语气,哼了一声,“你就不能像人家学学?把方子好好抄录一遍?”
何方芝挠头,“等魏同志抄完,我再抄他的不就行了?两个人挤在同一张桌子像什么样子。”
王老气得脸都白了,随即冷了脸,“既然你这么闲,不如我来考考你。”
何方芝心一突,又来!您老还有完没完啊。为了跟上他的节奏,她天天熬夜到零晨。再这么下去,她的身子骨可就要受不住了。
她淡淡一笑,“您老考了我这么多回,我正好也有问题请教您。”
王老有点诧异,“行,你问吧。”
何方芝便把前世她姐姐在宫中所中的一种毒说给他听,不仅连脉案,甚至连病人的气色以及呼吸情况都详详细细地说了出来,而后才问,“请问这种毒应该用什么样的方子可解?”
王老思索了好一会儿,才面色沉沉地看着她,“我听人说你男人是演员,你该不会跟他也学会演戏了吧?咱们这讲究的是实际情况。我不是在跟你谈艺术创作。”